MP3: 撒母耳記上 22章

投靠神 要有可調整的生命


前言

大衛逃命是投靠神的過程。逃命的人往往依靠自己的直覺和機智,這是求生的本能。大衛沒有想太多,神在他心中引導他,所以他見了撒母耳後就去挪伯城找耶和華的祭司,他已走進投靠耶和華的人生路上,這是他功課的起步點。

投靠和跟隨都是一樣,要牧養就要學習跟隨,跟隨是一種很特別的訓練。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、直覺和方向感,都要做自己想做的事,跟隨就要放下這些東西。當前面走的路和心中想的不一樣,你會怎樣選擇呢?其實我們要調較自己心中的指南針,我們以為它指向北,原來它一直都是不正的,我們卻一直相信它。然而神的指南針不像我們的,跟隨就要重新調整我們的指南針,因為只有對準了才可以跟下來。跟隨是很難學的功課,正如投靠神是很難學的功課,因為我們自己的指南針不對;而且我們以為神是我們心中的太陽,原來自己才是我們心中的太陽;我們以為自己很有方向感(方向感英文是 “orientation”,”orient” 是東方,是太陽升起的地方),但我們大部分的人,從不認識神到認識神,其實都在 “disorientation” (迷失方向) 的狀態,投靠神是 “reorientation’,就是重新調整我們的方位和方向感。

這一章就是講投靠神,就是要有可調整的方向感和生命。我們投靠神,但如果我們的指南針不對,就會偏向自己的舊方式、安全感,和原本混亂的優先次序。今天很多來到教會的,都有不同的疾病、不同的需要,好像在「亞杜蘭洞」的人。其實我們都有不同的病態,只是我們不自知,直到遭遇危難,例如身體、經濟、關係出狀況,我們就投靠教會,其實就是投靠神,神不單要醫治釋放我們,還要重新調整我們的生命,調整我們心裡的指南針,否則,我們舊的婚姻問題、身體的疾病、財務的問題就會再度顯現危機。但只要我們肯來教會,就走了第一步,就是投靠神,我們的生命就從自恃、靠自己的生活方式開始轉向投靠神的生活方式,我們開始成為新皮袋,開始有一些以前沒有的彈性。

我們舊有的方式仍會不斷重現,指南針的方位仍然會不正,指向舊的選擇、方式、喜好、血氣和直覺,除非我們被聖靈不斷充滿和更新,除非我們接受牧養,生命被調整、被修剪。我們怕被修剪,是因為我們離不開舊的指南針,以為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,但它把我們的人生搞得一塌糊塗,如果我們不被修剪,不能被勸,指南針依然是不對的,雖然一味去傳福音叫人得救,生命都不會對準,過了眼前的危機和難關,生命問題又會重複出現。本章透過大衛逃亡的過程,讓我們看到他的可被調整,讓我們迎向艱難的調整力度。


一、大衛的逃亡旅程(22:1-5)

大衛從非利士的迦特回到猶大地,逃到亞杜蘭洞。當一個人逃命時會跟隨自己心裡的直覺去找安全的地方。當大衛在迦特曝了光,就立刻裝瘋賣傻地脫身離開,重新回到猶大地,在亞杜蘭洞找到他的小天地,其他家人也來投靠他。掃羅殺大衛的密令已經通報全國,所以大衛的家人也感覺到危機的臨到。

第2節講到有各式各樣的人來投靠大衛。「凡受窘迫的、欠債的、心裡苦惱的都聚集到大衛那裡;大衛就作他們的頭目,跟隨他的約有四百人。」(22:2) 受壓制的、有財務問題的,心裡苦惱的(心裡苦惱原文是靈裡苦澀,因為受過很多傷害),這些人走投無路,就來亞杜蘭洞投靠大衛,成為「梁山好漢」,他們是國家所不容的非法份子,大衛認同他們,因大衛本身就是這樣的狀態,他被追殺,心裡窘迫。

在這裡大衛有兩個地方需要調整,首先是方向,他一開始就偏左了,他走到非利士人的地方,現在他走回耶和華的地方——猶大地,來到亞杜蘭洞。第二,他要調整與人相處的方式。大衛曾經是宮中紅人、王的女婿和參謀長,曾經居於高位,現在甘於卑微,跟草根的人共處,可見大衛是可以上、也可以下,他有一個可以被調整的生命。我可以被調整嗎?我的生命有彈性嗎?走投無路的時候,大衛就學習這功課,不誇自己以前的威風,認同這群「流氓」,作他們的頭目。跟隨他的約有四百人,他要管理他們,還要供養他們。

第3至5節,大衛感覺到在亞杜蘭洞也不太安全了,因為他們的人越來越多,又開始顯眼了;而且他又擔心父母的安全,所以就把父母安頓在摩押王的蔭蔽下,他也停留在那裡一段日子。「大衛住山寨多少日子,他父母也住摩押王那裡多少日子。」(22:4b) 這時,大衛求生的路線又走偏了,因為投靠摩押王是偏右了。大衛裡面有一個很大的不安全感,他顧慮父母的安全。我們做了錯誤的決定總有最合理的理由。這個投靠耶和華的大衛,他有一個實際的需要和一個很好的理由,所以又再偏離耶和華,其實他是信不過神可以在猶大地保護他和他的父母。

然後先知迦得對他說話,經文沒有交代先知出自何處(先知從來不需要有一個輝煌的出生)。迦得告訴大衛又走錯路了,要回到猶大地,神不要他住在摩押。這一次他不敢回到亞杜蘭洞,那裡是顯眼的曠野地方,於是他躲進哈列的樹林裡。大衛仍然是有可調整的生命,他曾經偏左,然後回到猶大,又因為另一種不安全感,他又偏右,去了摩押,但是當先知向他說話時,他又回到猶大。他就是這樣多次被調整。求神也給我們有這種柔軟、有彈性的生命。

親近神、投靠神是一個不斷調整的過程,不偏左、也不偏右,走在耶和華的道路上,神要大衛相信,就算在猶大地他仍然在耶和華的遮蓋下。我們裡面的不安感常常向我們說話,投靠神就是要對付自己裡面的不安感,從不安走向相對安全的地方,一知道錯了就重新調整。現在大衛的指南針比以前準確多了,他也可以跟不同身份的人共處,沒有怨天尤人。


二、掃羅的發瘋(22:6-19)

「掃羅在基比亞的拉瑪,坐在垂絲柳樹下,手裡拿著槍,眾臣僕侍立在左右。」(22:6a) 掃羅以威嚴的姿態坐在那裡,令人懼怕,他一直在打聽大衛身在何處,然後,「就對左右侍立的臣僕說:便雅憫人哪,你們要聽我的話!」(22:7a) 掃羅沒有安全感,他不能用便雅憫支派以外的人。掃羅責罵他的臣僕:「耶西的兒子能將田地和葡萄園賜給你們各人麼?能立你們各人作千夫長百夫長麼?你們竟都結黨害我!」(22:7b-8a) 掃羅對下屬錯誤判斷,是因為他裡面有恐慌。恐慌的人是一個孤立的人,他認為人人都針對他,這是一個不正常的靈,他扭曲真相,跟真相脫節了,腦子裡都是幻想出來的四面受敵的情境,這就是恐慌。事實上沒有人結黨,沒有人同謀要害他,掃羅沒辦法擺脫這謬誤的靈。大衛逃到哪裡沒有人告訴他,他的兒子跟大衛結盟也無人告訴他,他完全困禁在一個昏暗的靈裡。他說沒人為他憂慮,其實他是過份憂慮,他已經跟現實世界脫節了。掃羅已經被惡靈控制,只知道自己的恐慌和忿怒,所以他不是一個可被調節的人。

那時以東人多益把大衛去找亞希米勒的事被揭發了。22節,當大衛見到亞希米勒的兒子亞比亞他時,「那日我見以東人多益在那裡,就知道他必告訴掃羅。你父的全家喪命,都是因我的緣故。」(22:22) 講這故事的人的技巧很高,雖然沒有一個場景講述他們四目交投,但原來大衛知道多益,多益也知道大衛,當大衛和祭司說話的時候,就假裝看不見多益,所以他們用非常簡潔的言語,盛載著只有他們默契知道的事,為了不走漏風聲,他們可能用很多眼神交流。原來投靠神,你以為來到耶和華的聖所就安全了,卻還有各式各樣的考驗。今天這事被揭發出來,就挑起掃羅的忿怒。這是撒旦的工作,牠挑撥掃羅的恐慌和忿怒,燃點火葯引。

掃羅就打發人把祭司亞希米勒的全家叫來盤問,「掃羅對他說:你為甚麼與耶西的兒子結黨害我,將食物和刀給他,又為他求問神,使他起來謀害我,就如今日的光景?」(22:13) 亞希米勒心裡有數,他只是照常理對待一個王所差派來的人,為大衛求問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。掃羅沒有把亞希米勒的解釋聽進去,就立刻要亞希米勒全家受死。原來對一個忿怒的人講理由是沒有用的,當一個忿怒的人問你任何問題,你怎樣解答都是死路一條。掃羅吩咐他的臣子去殺耶和華的祭司,但沒有一個臣子肯伸手殺耶和華的祭司。

大衛是一個不越界線的人,去非利士地,越了界,就回頭;去摩押地,又回頭,因為他知道已經越過耶和華的界線了。可是掃羅不惜越過耶和華的界線,動手殺耶和華的祭司,就是耶和華所揀選、所保護的人,他不尊重祭司,就是不尊重耶和華他的神,當他動手要殺祭司的時候,其實他是殺掉他心中的耶和華。我們在危機、試探中,明知不討神喜悅,是越過耶和華的界線,但仍一意孤行,結果我們就把耶和華從我們生命中趕出去,不再當祂是神。這就是神不再聽掃羅的禱告的原因,這是他作的選擇。經文說,他不單殺掉祭司家的男女老幼,牛、羊、驢盡都殺滅。在《撒母耳記上》15章,當他要殺亞瑪力人的時候,神要他把他們的牛、羊、驢盡都殺滅,但他沒有殺;現在,他把祭司家的牛、羊、驢都殺滅了。他棄絕耶和華,人生的優次混亂,神的事他不做,神不喜悅的事他卻做。

所以掃羅有三個問題,第一,他嫉妒、忿怒;第二,他不尊重耶和華的界線;第三,他的人生優次混亂,他不知道哪些重要,哪些不重要,只聽從自己的感覺,跟隨自己的忿怒。能夠在危難中生存,我們需要一個可調整的生命、一個投靠耶和華的生命,我們需要成為一個新皮袋,柔軟、可調整、可塑造的,無論遇到任何事情,我們都有應變的能力。


三、亞比亞他投靠大衛(22:20-23)

亞比亞他──祭司家族唯一的生存者來投靠大衛,「大衛對亞比亞他說:那日我見以東人多益在那裡,就知道他必告訴掃羅。你父的全家喪命,都是因我的緣故。」(22:22) 人很容易會推卸責任,但大衛肯承擔責任,在危難、壓力裡顯出他的真性情,他是一個可承擔、負責任的人。「你可以住在我這裡,不要懼怕。」(22:23a) 大衛有一種安撫的能力,他知道別人內心的懼怕,能夠對別人的懼怕來說話。第三個優點,「因為尋索你命的就是尋索我的命」(22:23b) 大衛能夠認同他,正所謂「同是天涯淪落人」他完全開放自己的生命去擁抱亞比亞他。第四,他能夠遮蓋亞比亞他,他說:「你在我這裡可得保全」(22:23c)。

總結而言,危難見真情,大衛和掃羅在危難和高壓下,他們的真性情就浮現出來了,我們看見一個有可被調整的生命,另一個卻有不可被調整的生命;一個充滿熱情,可以憐憫人,另一個卻充滿忿怒。另外我們看到權位見真情,當一個人在高位,在恣無忌憚之下會不會越過界線呢?這是所有教會領袖要問自己的問題。有時候我們關上門帶小組,有沒有講一些廢話,操控自己的組員呢?第三,是忿怒見真情,當一個人在極度忿怒的時候,就原形畢露,整個裡面的狀態都浮現出來,他真是一個敬畏神的人?還是一個隨從自己血氣的人?求神幫助我們。■【內容經編輯組摘錄成文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