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章經文的主角是大衛,也可以說是約拿單,因為「大衛」這個名字出現了24次,24是永恆的數字,而「約拿單」則出現了30次,似乎更想強調約拿單是主角。這章的最後一節是個關鍵︰「…大衛就起身走了;約拿單也回城裡去了。」(參20:40)他倆從此分道揚鑣,各走各路。
他們的關係非常好,彼此立約,經文提及約拿單愛大衛如同愛自己的性命(參20:17)。然而,他們終究分開了,約拿單作了一個生死抉擇。雖說忠孝兩難全,但約拿單選了孝順父親掃羅王,並對他盡忠,其實是兩者都兼顧了。他也想顧及神,但當三者互相衝突時,他就選擇了父親這邊。
「大衛從拉瑪的拿約逃跑,來到約拿單那裡,對他說:我做了什麼?有什麼罪孽呢?在你父親面前犯了什麼罪,他竟尋索我的性命呢?」(20:1)這是大衛的問題︰到底我做錯了什麼事?﹗我們在患難中,常常問這個問題。有時候,我們確實有需要檢討之處,但是,到了最終還是靈界的爭戰。大衛沒有做錯事,只是因為基督要從他的後代而出,坐在大衛的寶座上。這使整個靈界震動,要使大衛忍不住就殺掃羅,以至他的王位是流血取得的寶座,使基督無法坐在上面。掃羅已經變成敵基督的政權,因為惡魔多次充滿他,他現在已非殺大衛不可。
「約拿單回答說:斷然不是!你必不致死。我父做事,無論大小,沒有不叫我知道的。怎麼獨有這事隱瞞我呢?決不如此。大衛又起誓說:你父親準知我在你眼前蒙恩。他心裡說,不如不叫約拿單知道,恐怕他愁煩。我指著永生的耶和華,又敢在你面前起誓,我離死不過一步。」(20:2–3)大衛很確定掃羅要殺他,因為在前一章,掃羅追殺大衛,追到撒母耳那裡去了。掃羅被聖靈充滿了一晝一夜,大衛覺得掃羅必定要殺他,但約拿單認為父親不會這樣做。
「你父親若說好,僕人就平安了;他若發怒,你就知道他決意要害我。」(20:7)大衛想了一個辦法來判斷掃羅的動向。
「我父親若有意害你,我不告訴你使你平平安安地走,願耶和華重重地降罰與我。願耶和華與你同在,如同從前與我父親同在一樣。」(20:13)約拿單很有屬靈的眼光,掃羅已是王,但他已經看見神的同在已離開了父親,而大衛是在逃亡的,但他知道神與大衛同在。約拿單的信心和勇氣是很大的,只帶一個拿兵器的少年人就把非利士人打得落花流水。他知道神的同在是在大衛的身上︰「你要照耶和華的慈愛恩待我,不但我活著的時候免我死亡,就是我死後,耶和華從地上剪除你仇敵的時候,你也永不可向我家絕了恩惠。」(20:14–15)約拿單在為自己的後代求,他很清楚局勢的未來發展,知道大衛比他活得更久,所以把後代托付給他。
掃羅跟約拿單說︰「耶西的兒子若在世間活著,你和你的國位必站立不住。現在你要打發人去,將他捉拿交給我;他是該死的。」(20:31)他從頭到尾始終只關心一個問題︰王位。這個國位的權柄以前是從神來的,但現在他覺得是從百姓來的,而他又誤以為百姓更擁戴大衛,但這不一定是事實。大衛做王前七年,只在大衛家,另外十個支派並沒有擁立他為王。掃羅太敏感了,他仍受百姓愛戴,但他覺得受威脅,覺得非要剷除大衛不可,於是越走越偏。掃羅有好幾個孩子,至少有三個是跟他並肩作戰的,裡面又特別點名約拿單,「你和你的國位」顯示出,約拿單要繼承國位。
約拿單頂嘴,掃羅就刺他(參20:32–33)。由此可見,嫉妒會敵擋神的同在,使掃羅不惜讓女兒做寡婦,更險些殺了親兒子。所以,我們要對付自己的嫉妒。
在田野裡,約拿單跟大衛道別,「約拿單對大衛說:我們二人曾指著耶和華的名起誓說:願耶和華在你我中間,並你我後裔中間為證,直到永遠。如今你平平安安地去吧!大衛就起身走了;約拿單也回城裡去了。」(20:42)他們立了世世代代的約,然後分道揚鑣了。
對大衛來說,他沒有選擇,不能反抗,只能逃命。然而,對約拿單來說,他陷入兩難之中,一方面跟父親的關係好,父親所做的事都不向他隱瞞,又會把國位傳給他,但他又知道神的同在已經離開了父親,王位傳到自己身上,神是否同在是未知之數。另一方面,他愛大衛如同愛自己的性命,一次又一次地與他結盟立約。現在,他生命中最愛的兩個人彼此不合,到底應該怎麼做呢?他後來又見過大衛一次,「對他說:不要懼怕!我父掃羅的手必不加害於你;你必作以色列的王,我也作你的宰相。這事我父掃羅知道了。」(23:17)他對整個局勢看得非常清楚,明白神下一步要做什麼,也對各人彼此的關係都掌握了。現在,他應該跟耶和華的受膏者大衛一起逃亡呢?還是回到父親身邊呢?他選擇了後者,回到城裡去了。
在關鍵時候作決定,我們最終要問一個問題︰神站在哪一邊?約拿單清楚知道,神是在大衛這邊。當很多方面無法同時兼顧,甚至多方彼此對立時,就要選擇神的這邊。整個局勢就是基督政權與敵基督勢力的對立,這是要永遠打下去的仗。約拿單應該跟大衛一起逃亡,會比較合神心意。耶穌說,凡跟從祂的人,要為祂的名撇下房屋,或是弟兄、姊妹、父親、母親、兒女、田地(參太19:21),就是說,在關鍵的時候,神是不是擺在第一位,總有一個時候,要分出高下。現在,約拿單面臨這個關鍵時刻,沒有選神這邊,沒有把神放在第一位。雖然現在好像很安全,但在最後,他跟掃羅一起滅亡了,後代也成為孤兒。
我們愛神,又孝順父母,愛兄弟姊妹,但終有一個時刻要分出高下,次序一定要放對。我們怎樣表達神比這一切都重要呢?神讓約拿單充分地選擇,是受膏者,還是被鬼附的父親,是逃亡,還是做王子,這兩條路非常清楚。他選擇了回城裡去。到底他什麼時候表達了神比較重要呢?其實沒有。這就是整個事情的關鍵。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關鍵時刻所作決定的結果。未來還有很多的選擇,會決定我們的將來,我們要選屬神的這邊。■【內容經編輯組摘錄成文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