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思愚昧人的自以為有智慧
本章緊貼上一章,同樣是希西家年代的作品,它是所羅門的智慧,再經過不同年代的文士來謄錄和編寫,講述官場的智慧。除了這特色外,還有另一特色是全章都沒有提及「耶和華」的名字;在其它篇章中凡有提及「耶和華」名字的都是重要句子,這裡把民間智慧洗禮成為以色列信仰的智慧。
一、自以為有智慧的愚昧人 (v.1-12)
有人說這章是所羅門智慧的升級版。愚昧人心中無神,自以為知道,卻不知道自己的愚昧。這種升級版智慧是更高層次的,因為但凡直接說的都是指著別人,然而反省的卻應是自己!愚昧人之所以是愚昧,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愚昧!「愚昧人得尊榮也是如此」(參v.1)、「不要照愚昧人的愚妄話回答他」(參v.4)、「要照愚昧人的愚妄話回答他」(參v.5),這段每句話都是針對愚昧人說的,尤其是第4、5節是明顯矛盾,除了本來的智慧外,更見編輯的智慧。而最重要的是末句:「你見自以為有智慧的人嗎?愚昧人比他更有指望。」(v.12)前11節都是說那些愚昧人,而第12節則是針對那些自以為有智慧的讀者;若我們自以為有智慧就要更深反省自己,否則便沒有指望。我們讀聖經不要指著別人來讀,卻要讀自己的那份。
愚昧人得尊榮是不適宜的(參v.1),不過他們卻渴望得著尊榮!以斯帖記中的哈曼想像自己能騎著王的御馬,走遍城裡的街市是很尊榮的事,卻沒想到騎御馬的是對頭末底改。其實無論智慧人還是愚昧人,都會對虛榮趨之若騖,很想要別人的掌聲,但都是不適宜的。
「麻雀往來,燕子翻飛;這樣,無故的咒詛也必不臨到。」(v.2)雀鳥如同沒有腳一樣只會飛不會降落,類比咒詛也是這樣,不會無故地降到。不要以為那些鳥一直飛不會停,也不要以為所說的話一直傳不會停,其實報應是必定發生的。現在或許能享受暫時的尊榮,但咒詛必會來到。
「鞭子是為打馬,轡頭是為勒驢;刑杖是為打愚昧人的背。」(v.3)很想打醒愚昧人,可惜真正的愚昧人是無法打醒的,他只會痛恨打他的人。
不要照愚昧人的話與他辯駁,否則會變成和他一樣愚昧(參v.4);要停止辯駁是很困難的,但誰能停止誰就有身量。這節是對智慧人說的。下節則說要回答愚昧人,因為他需要被開啟,否則不知道自己愚昧,就會自以為有智慧(參v.5)。
「雇愚昧人的,與雇過路人的,就像射傷眾人的弓箭手。」(v.10)不要把弓箭交給愚昧人,因為他會胡亂發射,傷及很多途人;在受僱其間已傷害很多人,就算解僱後還是會繼續傷害。對他們說智慧是沒有用的:「瘸子的腳空存無用;箴言在愚昧人的口中也是如此。」(v.7)
二、自以為有智慧的懶惰人 (v.13-16)
這段的對象明顯變成是懶惰人,而最精彩是末句:「懶惰人看自己比七個善於應對的人更有智慧。」(v.16)我們不要自以為有智慧,因為那些懶惰人看自己比別人更有智慧。這話也叫我們反省自己有否懶惰,是否自以為有智慧?
懶惰人有諸多說辭,甚麼都有解釋。「懶惰人說:道上有猛獅,街上有壯獅。」(v.13)說街上有很多危險,就不願出門。「門在樞紐轉動,懶惰人在床上也是如此。」(v.14)懶惰人在床翻來覆去,但並沒有起來離開床,他們在自己的安舒中度日,無法起來。連維持生命的動作,懶惰人也覺得勞乏不想做(參v.15),說的是安逸的心態,一點兒氣力都不想花費。但懶惰人很善長應對,還自以為事事想得圓滿(參v.16)。然而,懶惰人沒有背負的責任就推卸給別人承擔,他想的只有自己,沒有別人,甚至沒有想過自己的存在是群體中的個體,所以是很大的問題。
三、自以為有智慧的傳舌人 (v.17-28)
這段的對象是傳舌人。他們都自以為有智慧,以為所說的話不過是兒戲,就不用負責任。然而智慧如此說:「我豈不是戲耍嗎?他就像瘋狂的人拋擲火把、利箭,與殺人的兵器。」(參v.18)那些傳舌人如同恐佈份子,亂拋那些具備殺傷力的武器,傷及無辜的人。他的動機或許只是玩笑,事實上卻真的流了很多無辜人的血,還自以為不過是玩笑。
這些傳舌人很容易被激動,為不干己的事情抱打不平,就如同揪住狗耳(參v.17)。他們說自己只不過是好奇,想探究真相,看似無辜,但其實卻像瘋狂的人把殺人兵器亂拋(參v.18)。而真正有效處理傳舌的方法,就是不要再加柴添火,因為無人傳舌,爭競便止息(參v.20)。
「傳舌人的言語,如同美食,深入人的心腹。」(v.22)為何會覺得傳舌人的言語是美食呢?因為我們的心腹已預備裝載這些話。若本來不是有這習性的人,遇見傳舌只會覺得是苦的、是酸的,不會想吃。只有自認為受害人,才會覺得有人為自己吐露苦情而暢快。其實一切都在反映自己的內心,否則這些話一點效力也沒有。然而,這些話是火熱的嘴,奸惡的心,外表好像銀渣包的瓦器,真相如何他自己也未必知道(參v.23)。那些好爭競的人煽惑爭端,就如餘火加炭,叫傳舌不止息(參v.21)。
第27-28節是全章總結,同時也是鑰匙來解釋第2節,原來所有的言語和行動都會帶來後果,而且需要負責任。「挖陷坑的,自己必掉在其中;滾石頭的,石頭必反滾在他身上。」(v.27)當蓄意去傷害別人時,原來有天這傷害會回到自己身上。若懷著動機去傷害人,帶著自己的傷害想讓別人經歷同樣的傷害,結果這傷害會像迴力鏢一樣打回來。「虛謊的舌恨他所壓傷的人;諂媚的口敗壞人的事。」(v.28)可能自以為沒甚麼,卻壓傷了人,因為有的是虛謊的舌頭,那些看似開玩笑的話其實會敗壞人。
「他雖用詭詐遮掩自己的怨恨,他的邪惡必在會中顯露。」(v.26)最後所有事情都會顯露,因為這世界是有神的!那些燕子翻飛、看似無傷大雅的事,有一天那迴力鏢會回頭;雖然我們可以矢口否認,但有一天在義人的會中必被顯露。原來看似沒有人知道,不過是神的時候未到而已!「愚昧人行愚妄事,行了又行,就如狗轉過來吃他所吐的。」(v.11)愚妄已然成為心性習慣,是無法停止的;就算停止了愚昧,可能回過頭又重複愚昧的行徑。
求神祝福祂的話,每人也要認識自己生命的真相。我們喜歡聽或不喜歡聽,其實都透露著自己的需要,但我們都同樣需要更新和歸正。求神止熄我們內心的火,因為只有神是公義的;祂的審判永遠不會太遲,只是仍然用恩典來等候我們回轉而已。■【內容經編輯組摘錄整理成文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