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的眼目看顧義人,惡人的路定必滅亡
約伯和朋友之間反覆辯論,多次講到惡人的下場,有什麼不同呢?約伯記和箴言的說法有什麼不同呢?要解答這章,答案在上一章,約伯終於明白原來是被神提煉他的生命,好像金子在煉金人的手中,是會經過火的試煉。再者,約伯想到,原來他所受的苦難並不是單獨的案例,原來很多人都在受苦。「有人挪移地界,搶奪群畜而牧養。他們拉去孤兒的驢,強取寡婦的牛為當頭。他們使窮人離開正道;世上的貧民盡都隱藏。」(v.2-4)這個世界上是一些強暴的人在管治,他們任意搶奪欺壓,約伯都有受到這些遭遇,例如那些米甸人、駱駝隊就來搶走了約伯的財富。「這些貧窮人如同野驢出到曠野,殷勤尋找食物;他們靠著野地給兒女糊口,收割別人田間的禾稼,摘取惡人餘剩的葡萄,」(v.5-6)惡人令貧窮人沒有東西可以吃,所以他們去野外吃野生的食物,要在人家的禾田裡收割。
「終夜赤身無衣,天氣寒冷毫無遮蓋,」(v.7)「使人赤身無衣,到處流行,且因飢餓扛擡禾捆,」(v.10)可以遮體的外衣好像當頭一樣都被人搶奪了。「在多民的城內有人唉哼,受傷的人哀號;神卻不理會那惡人的愚妄。」v.12)這才是問題,神為什麼不理會呢?其實約伯在回應第1節的問題。「全能者既定期罰惡,為何不使認識他的人看見那日子呢?」(v.1)祂既然會賞善罰惡,並且心中有個日子了,為什麼在他有生之年都見不到這件事情發生呢?
在第14-16節,惡人做事也有時間的步伐:「殺人的黎明起來,殺害困苦窮乏人,夜間又作盜賊。姦夫等候黃昏,說:必無眼能見我,就把臉蒙蔽。盜賊黑夜挖窟窿;白日躲藏,並不認識光明。」難道神不知道嗎?為什麼不出手來擊打他們呢?我們在賞善罰惡的觀念中,這些事情變得很複雜,神好像沒有在事情發生之後或之間審判這些惡人,而任由事態發展。約伯在思想因果報應觀,其實他在修正這個觀念,原來不是行惡就會有不好的下場。神造這個世界不是那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粗略觀念,神會讓很多事情發生、自行解決。神將這個世界交給自然定律,事情本身會有時限,行惡到一個地步就會自然消失,好像歷史上改朝換代一樣。
惡人好像浮萍一樣飄來飄去,過幾天就消失了。自然的定律就是善惡報應的定律,這個世界是一個開放而不是封閉的系統,神造這個世界最精彩的就是有這些例外,我們要放下一些框架,然後再建造新的框架。神造大自然是有定律的,不過定律當中有很多的例外。約伯的朋友看因果報應觀是機械式的,但在約伯看是有因果報應的,不過不是現世報,也不是必定的後果,有很多的例外。約瑟也是被賣,但是他的人生並沒有因此沉淪,無論去哪裡對神都是敬畏的,所以他也是例外。他被神打造成為精金一樣,所以這並不是一條定律。約伯的框架更加寬廣,惡人不一定立刻有惡報的。
在第22-24節,「然而神用能力保全有勢力的人;那性命難保的人仍然興起。神使他們安穩,他們就有所倚靠;神的眼目也看顧他們的道路。他們被高舉,不過片時就沒有了;他們降為卑,被除滅,與眾人一樣,又如穀穗被割。」人生都是很有限,就算盡量努力,但結果和遭遇如何並非我們能掌管。我們只管敬畏神,知道生命是可畏的,就算被高舉的義人,都會降為卑。這世界就是混亂當中是有秩序、秩序當中有混亂的,不是一個刻板的機械世界,裡面有很多沒有預設偶然發生的事情。神叫我們去相信創造世界的造物主,祂凡事有祂自己的定義,祂是獨一愛我們造我們的天父,無論在什麼環境,我們都可以信靠、仰望祂,向祂禱告,神必定會聽。結果雖然未必是我們所想象的,但神不是叫我們去相信結果,而是叫我們相信祂,無論多壞的事發生,神總有祂的美意,即使我們當下不明白。
「若不是這樣,誰能證實我是說謊的,將我的言語駁為虛空呢?」(v.25)這個世局是如此複雜的,沒有一條黑白的方程式,但我們可以信靠神。約伯是一個成熟面對神的人,不是律法主義者,但他知道律法的重要性;他不是道德主義者,但支持道德上要做好;他也不是邏輯主義者,但他能夠推理、可以看透萬事。
苦難不是約伯獨有的,自從這個世界犯罪後,罪由一人進入世界,這個世界就變得複雜,但神沒有放棄這個世界。神容讓這些事情發生在我們的生命中,苦難都是有意義的。同時,約伯也關心別人的遭遇,這不是他獨有的遭遇。在最後的大審判中,所有的事情都會擺平,神最終會出手。在約伯的世界,神會用大自然的定律,讓強暴的人衰微,也看顧卑微人的道路。
敬畏神的人,生命最後都會被高舉。我們的人生、世界是否虛空,完全在乎於我們跟神的關係,我們明白神的心意、行走祂的道路,一切的煉金歷程都是有意義的。■【內容經編輯組摘錄整理成文】